本週五(9/8)晚間十點《公視主題之夜SHOW》播出紀錄片《前線女戰事》(Inner Wars),自2014年烏克蘭東部爆發親俄分離主義起義,數百名烏克蘭女性加入反對俄羅斯分裂分子的武裝衝突,卻只有少數女軍人被允許走上前線。本片講述3名烏克蘭女兵如何奮力在多條戰線上同時作戰,反對分離主義者和抵抗父權社會的眼光與限制,更揭露了女性實際上戰場打仗所面臨的複雜處境。
本集論壇以《女生一起上戰場,好嗎?》為題,由首位踏入政壇的YouTuber邱威傑(呱吉)和「百靈果News」凱莉擔任主持,特邀立法委員王婉諭、陸軍備役上校張玲玲,以及多名關注女性當兵議題的公民來賓,共同探討女性從軍的合適性與是否要服義務兵役等議題。
《前線女戰事》呈現女性在從軍過程遭遇諸多限制的困境,包含經常被分配至行政崗位、需努力平衡家庭生活、女性形象、體能狀況等傳統的性別框架問題。對此,後備役女軍人摳尼舉例自己曾在服役時自願站哨,卻因學長擔心被督導而遭拒,她直言,「談論軍事議題時,女性其實會有自我懷疑資格的感覺,我們在軍隊裡都是不斷地被拒絕的。」
摳尼接著分享自身參加今年教召訓練的經驗,說明女性教召會面臨到言語性騷擾的情況外,還順帶透露打靶訓練中的槍支保養過程不夠優良的狀況,「我在打靶時槍就連續卡彈了三次」,她有感而發說,「教召時是一個軍隊裡面的縮影,裝備問題在現在的軍隊裡也一定是這樣。」主持人呱吉聽到後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半開玩笑地驚呼:「剛剛那段可能不能讓中國情報單位來看,就是我們目前裝備養護的情況不是太好。」
曾在軍中服役超過30年的張玲玲表示,「長官的思維一定要改變」,很多男性長官的思維較保守,認為女性不能做某些事。張玲玲憶起自己在晉升少校時,想爭取歷練營輔導長的資歷,卻得到當時長官帶有性別歧視的輕佻回應,「女人呐!總歸要走入家庭的啊!妳去歷練做什麼?又如果有一群男生脫光衣服,在浴室裡面打麻將、撲克牌的狀況,請問一下妳要怎麼處理?」,她坦言雖軍中有申訴管道,還是對此經歷感到無奈。
根據國防部統計,臺灣女性軍職人員比例為14.08%,男女性上校比例約93:7,此女性占比偏低的數據,使立法委員王婉諭關切地向張玲玲提問國軍女性實際從軍和升遷的困境,張玲玲認為主要原因是「女性有家庭的責任」,需考量回到家照顧孩子、生產後的分娩假可能影響考績等,雖然國防部都按照行政院規定男女性均可請育嬰假,但軍中很少會聽到長官鼓勵男性請育嬰假,甚至有聽過長官說「你回家帶小孩跟國家安全有什麼關係?」的情況。
至於是否支持臺灣女性服義務兵役?王婉諭表示,「在全民國防的概念下,大家都應該服義務役,但服義務役不等於直接能夠上戰場,應按不同專長施訓保家衛國」,期待臺灣的兵役制度能多元化發展,招募限制能視各種不同需求做調整,以讓每個人享有相等的機會從事,也邀全民來督促政府這方面的改革。張玲玲則提到女性軍人的心思較縝密、柔性特質的優勢,「如敵情上有威脅,每個人應該都可盡到此義務,而不是以區分性別去限制。」